吉林十个名字好听的乡镇(昌邑屯农安街的那些人名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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乳名,在我们这儿也称作小名儿,是家长给孩子取的最早的名字,一般都很上口,流传很方便。农安街是当初昌邑屯的一部分,受到闯关东移民的影响,孩子出生父亲出门“碰名儿”的也会出现。“碰名儿”是古老的习俗,刚出生的孩子由父亲出门碰名儿,碰见谁了,就请这人为孩子取名;如果碰不上人,碰见什么动物,就给孩子取这动物的名字,可以说是碰到啥算啥。
我家在农安街40号,家里正房的房子挨着一个棚子,棚子和邻居老林家的房子并排平行,房子山墙是我家的大榆树,大榆树粗大的枝干连着我家的棚子,棚子又连着邻居老李家饭店的房子,老李家房子挨着一株山里红树,山里红树在我家房子的山墙旁,踩着高高的山里红树可以登上我家房子。小时候,孤单的我就会有事没事的烦大人或者“蔫不登”的淘气,每天的快乐就是上房,在房上奔跑,有时候也会爬上老林家房子,只要一露头就会被眼尖的林家大娘发现,她就会站在她家院子里嗷嗷喊,我便快速的滚到她看不到的一边,趴在房檐上观察,等林家大娘进屋,再骑上房脊,再被发现,再被喊,反复多次,乐此不疲。
老林家是堂姐的婆家,直到她退休我才知道姐夫和姐夫家的哥哥们学名叫什么,但是他们的小名儿我从小都知道,因为在我家院子里就能听到林家大娘的声音,留锁儿、二头、三麻子、四傻子.....其中三麻子是我姐夫。其他几位哥哥不常见,经常看到的只有姐夫,调笑姐夫也是平时快乐之一,看到姐夫我就会大声说起一个儿歌“姐夫姐夫,上山打野鹿,野鹿嗑榛子,姐夫是孙子”,至于野鹿为什么嗑榛子,又与姐夫是孙子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,反正就是逗着玩,喊完就跑。而后,随着老屋动迁,老林家的哥哥们有很多年没见到过了,也很多年没听到林家大娘喊他家孩子小名儿的声音,当年的四傻子应该也是六十岁上下的老人了。
对于老林家孩子的小名儿,斜对门的老王家孩子的小名就很接地气,老大叫狗子、老二叫狗剩儿、老三叫臭儿、老四叫臭孩儿,就像老人总说起个歪名好养的习俗,果然老王家的孩子都很健康,就是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学名是什么,直到很多年之后,才看到王狗子本人,才知道那个朴实的半大老头有这样一个小名儿。比起别人家孩子,祖母生七个养八个,八个孩子只成活了三个孩子,除了大伯有个“磐石”的小名儿外,都不曾拥有一个有特点的小名儿了,就连大伯家孩子的小名儿也是学名的简称,大平、二平、三平、巧丽,平淡无趣,就连我也是叫学名而已。由于排行最小,外人也有叫我老疙瘩的,但是加上我的姓,匪气十足,张老疙瘩,太有名气了。
二哥跟随祖父长大,小时候还得了小儿麻痹瘸了脚,深受祖父疼爱,经常惹是生非,打仗斗殴,由于心狠手黑,被周边的同龄人称作“亚瘸”,但是这是外号,不是小名儿。1954年出生的二哥在上世纪九十年代,在农安街老屋开了一家串店,就是用他的小名儿命名,称作二平串店。二哥是一个能屈能伸的汉子,早年是吉林市第一批开上私家车的“倒爷”,而后家道中落,也经历了牢狱之苦,出狱后便自谋职业,开个串店也能混个温饱,时不时还能照顾一下故去大哥家的孩子。提起二平串店,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,二哥坐在凳子上,一只脚也踏在凳子上,一只手搓着脚丫子,一只手翻烤着肉串,想想画面也是十分酸爽。就是这样一个搓脚大汉,趿拉着拖鞋,烤着肉串,店里也是时常爆满,形象并没有影响生意,反而似乎更好。
当然,在昌邑屯农安街上还有很多人有小名儿的,后来随着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拆迁机器的轰鸣各奔东西。岁月流逝,还有谁记得那些人,那些小名儿,也许他们还在吉林市某个角落过着从前一样的生活,只是彼此没有交集而已。(图/文 张海川,稿于2018年12月23日,图文无关)
作者简介:
张海川,1979年生于吉林市,吉林本土文化推广人、城市记录者,系吉林市政协文史研究员、吉林地方文化主题微信平台曼陀罗文化创始人、原吉林日报报业集团房地产报主任记者。
撰写的吉林老地名、吉林老建筑、吉林市山川地理文化、消失的企业与学校等系列文章在各媒体发表,本人曾被《江城日报》、《新文化报》、《东亚经贸新闻》、《江城晚报》、吉林市电视台、吉林市人民广播电台采访、撰稿发表。
写过的关于吉林市的名胜古迹、山川地理都是其实地走访、照片拍摄的,与二战史专家戈叔亚有共同的原则“有些人是用笔来写东西,有些人是用心来写东西,我是用脚来写东西,就是每一个我研究的地方,一定要用脚步走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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